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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內的溫度涼涼的，客廳裏的香薰溫暖了冰冷的心。手中的馬克杯裏泡了紅茶，淡淡的香氣。
清塵許久未見到清然了，平時也只是手機聯系，短短的幾條訊息，他看不出什麽。
清塵是黑客，當年的事情他是知情的。
他很少見到清然，自從清然知道他是黑客之後，就開始拜托他找資料。
她的過去。
可是清塵怎麽會真的幫她找呢？
清塵羨慕她，羨慕她有愛人，也有勇氣，更羨慕她在遺忘過去之後，還會本能的尋找愛人。
“發生什麽了？”
清塵坐在她對面，輕聲問。
清然捏了捏杯子，身體動了一下，僵硬的擡頭：“哥，幫我個忙可以嗎？”
清塵一楞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清然，像個即將離開的癌癥患者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幫我把中醫院到這裏的所有痕跡抹掉吧。”
清塵看著她。
清然眼底無光，像是失去了星星和月亮的夜空，感到壓抑。
“那你先吃點東西吧……”
清塵拿了兩塊梨花酥，用小盤子裝起來，放到她面前。
雪白的，綿綿的，那兩塊糕點放在她面前，清然的淚落了下來。
她還記得的……記得謝猖經常給她買梨花酥，還會買桂花糕和紅豆包。
那個時候清然胃就已經不好了，吃什麽都挺困難，因為疼而不吃，但不吃有會疼，惡性循環。
謝猖哄著她，想盡辦法讓她吃東西，也許前一天是從城北買來的桂花糕，後一天就是城西的那家包子。
指尖很冰，泛著紅，清然看著手裏的糕點沈默。
清塵看著她的模樣，心裏有了數。
將痕跡消去，從房間出來的時候，清然呆楞的盯著手裏的糕點，像是失去靈魂的玩偶。
“然然……”
清塵坐到她旁邊，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清然對的肩膀。
清然回過神，有些機械的轉過頭，“怎麽了？”
清塵不忍心，思索半晌道：“你接下來想怎麽辦？”
清然回過頭，沈默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辦……我甚至不知道我恢覆記憶是對是錯……”
清然聲音淡淡的，沒有絲毫情緒，眼淚卻落了下來。
“我應該恢覆記憶嗎？”
她不知道，清塵也沒法提出觀點。
客廳沒開窗戶，空調有些低，清然本就怕冷，她攏了一下外套，躲到了沙發角落。
清塵見狀，將空調調高了兩度。
“那要不要先在這裏住下？等緩過來了再做決定？”
清塵眼底的溫柔如水，清然看向他，眸裏有了點光。
那冷化成了一灘水，清然點點頭。
“謝謝，那就打擾了……”
這個世界上，真的存在一個什麽都不問就願意收留你的人嗎？
至少在清然眼裏，清塵是她最後的選擇了。
————
謝猖看著被抹去的監控，眼底的陰郁愈發深沈。
那人沒留痕跡，就像是一陣風劃過。
清然能去哪裏？
看看時間，也就那麽短短的一個小時。
陸景柯看著手機，那些熱搜詞條像是被禁了一般，無論怎麽搜索都找不到。
江婉約她們三個已經離開了，陸景柯請她們吃了飯，安慰她們不用擔心。
走之前陸嘉沄眼睛都哭腫了。
當時陸景柯看著自家妹妹，心裏感嘆她的睫毛膏真防水，哭成這樣都不帶掉妝的。
“哥，還是沒有消息嗎？”
陸景柯心很慌。
要說陸景柯為什麽這麽關註清然，這就要說很久很久了……
因為那個人很愛她啊……
“沒有，暫時還沒有。”
他已經讓人去找了，但是清然就像人間蒸發一般，幫她的人手段高明，沒有一點痕跡。
謝猖知道的，清然對計算機不感興趣，代碼都敲不明白的人，也不可能入侵數據庫。
看著手機，定位也沒有動靜。
謝猖皺的眉就沒動開過，感到胃部一陣的絞痛，他臉色頓時變得蒼白。
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。
陸景柯見狀，也跟著著急。
兩人都沈默，房間內安靜的可怕，外面陰冷冷的，還開著窗戶。風從外面進來，在房內轉了一圈，消散。
打破這氣氛的，是謝猖的手機振動。
拿起手機，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，謝猖一楞。
怎麽會是他？
————
那邊，謝椋正焦頭爛額。
放在清然手機裏的定位沒有動靜，現在沒有半點消息，他不知道清然能去哪裏。
清然這兩年一直都是孑然一身，沒什麽朋友，那些可能性已經排除，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清然能去哪裏。
公寓，清家祖宅，別墅，學校……
謝椋捏著眉心，靠在椅背上，腦海裏閃過了很多畫面。
他與她做過最親密的事情，是在她醉奶之後，那短暫的親昵。
什麽都沒發生，小小的遺憾，謝椋以為會有以後。
謝椋摸了摸嘴唇，情人的觸感仿佛還在。
軟軟的，涼涼的，還有一些甜。
“叮——”
電梯門打開，秘書拿著一個公文包走進來。
“先生，找到發布消息的人了。”
謝椋聽聞，擡眸，看向秘書。
秘書呼吸一滯，拿著公文包的手微微顫抖。
天知道他做了多久的心理準備才進來的！
秘書壓住內心的恐懼。
謝椋的眼睛總是透著一種不易被人察覺輕蔑，不經意的掃過，就足以讓人顫栗。
那是上位者的目光，像是在看垃圾一樣。
“李成蹊，21歲，臨大管理系工商管理2309班學生，半個月前意外受傷，住院之後一直調查夫人……”
李成蹊？
那個……被包養的男大學生？還是和清然一個班的……
謝椋垂下眸子，手指敲著桌面。
“方羅待，23歲，安樂傳媒的練習生，三年前音私闖民宅被抓入獄，去年刑滿釋放，據說當時他精神不穩定，有精神分裂的傾向……”
方羅待？！
聽到這個名字，謝椋一楞。
卡羅拉玫瑰事件嗎？
謝椋沒忘，但是他當初不是處理好了嗎？
“方羅待在李成蹊入院三天後找到他，兩人像是達成什麽交易，將夫人的消息爆出來。”
秘書匯報完，將手中公文包裏的文件放在桌上。
謝椋拿起文件，點點頭。
秘書如釋負重一般的離開了辦公室。
方羅待……李成蹊……
方羅待他知道，那是他當初犯蠢的錯誤。李成蹊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，只是那段時間他太忙，沒有來得及問。
看著手中兩人的資料，謝椋思索了半晌。隨後他拿起手機，給那人撥了過去。
這種事情，他不是很方便出手，若是讓那人來的話，或許會快一些。
撥過去只有幾秒，便被人接起。
“有消息了？”
這一刻，兩人沒提過往，因為此刻他們有同一個目標。
“算是吧。”
暫時統一戰線，畢竟時間不等人。
“找到發布消息的人了。”
“李成蹊？”
謝椋摩挲著手中的資料，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。
“還有方羅待。”
謝猖有些煩躁，這老狐貍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？
“知道了。”
他給他打電話的目的不就是讓他出手嗎。
既然已經知道是誰了，那就先去解決源頭吧。
畢竟他們現在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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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塵是黑客，當年的事情他是知情的。
他很少見到清然，自從清然知道他是黑客之後，就開始拜托他找資料。
她的過去。
可是清塵怎麽會真的幫她找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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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發生什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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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然捏了捏杯子，身體動了一下，僵硬的擡頭：“哥，幫我個忙可以嗎？”
清塵一楞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清然，像個即將離開的癌癥患者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幫我把中醫院到這裏的所有痕跡抹掉吧。”
清塵看著她。
清然眼底無光，像是失去了星星和月亮的夜空，感到壓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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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塵拿了兩塊梨花酥，用小盤子裝起來，放到她面前。
雪白的，綿綿的，那兩塊糕點放在她面前，清然的淚落了下來。
她還記得的……記得謝猖經常給她買梨花酥，還會買桂花糕和紅豆包。
那個時候清然胃就已經不好了，吃什麽都挺困難，因為疼而不吃，但不吃有會疼，惡性循環。
謝猖哄著她，想盡辦法讓她吃東西，也許前一天是從城北買來的桂花糕，後一天就是城西的那家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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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然……”
清塵坐到她旁邊，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清然對的肩膀。
清然回過神，有些機械的轉過頭，“怎麽了？”
清塵不忍心，思索半晌道：“你接下來想怎麽辦？”
清然回過頭，沈默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辦……我甚至不知道我恢覆記憶是對是錯……”
清然聲音淡淡的，沒有絲毫情緒，眼淚卻落了下來。
“我應該恢覆記憶嗎？”
她不知道，清塵也沒法提出觀點。
客廳沒開窗戶，空調有些低，清然本就怕冷，她攏了一下外套，躲到了沙發角落。
清塵見狀，將空調調高了兩度。
“那要不要先在這裏住下？等緩過來了再做決定？”
清塵眼底的溫柔如水，清然看向他，眸裏有了點光。
那冷化成了一灘水，清然點點頭。
“謝謝，那就打擾了……”
這個世界上，真的存在一個什麽都不問就願意收留你的人嗎？
至少在清然眼裏，清塵是她最後的選擇了。
————
謝猖看著被抹去的監控，眼底的陰郁愈發深沈。
那人沒留痕跡，就像是一陣風劃過。
清然能去哪裏？
看看時間，也就那麽短短的一個小時。
陸景柯看著手機，那些熱搜詞條像是被禁了一般，無論怎麽搜索都找不到。
江婉約她們三個已經離開了，陸景柯請她們吃了飯，安慰她們不用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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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陸景柯看著自家妹妹，心裏感嘆她的睫毛膏真防水，哭成這樣都不帶掉妝的。
“哥，還是沒有消息嗎？”
陸景柯心很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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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經讓人去找了，但是清然就像人間蒸發一般，幫她的人手段高明，沒有一點痕跡。
謝猖知道的，清然對計算機不感興趣，代碼都敲不明白的人，也不可能入侵數據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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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猖皺的眉就沒動開過，感到胃部一陣的絞痛，他臉色頓時變得蒼白。
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。
陸景柯見狀，也跟著著急。
兩人都沈默，房間內安靜的可怕，外面陰冷冷的，還開著窗戶。風從外面進來，在房內轉了一圈，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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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起手機，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，謝猖一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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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成蹊，21歲，臨大管理系工商管理2309班學生，半個月前意外受傷，住院之後一直調查夫人……”
李成蹊？
那個……被包養的男大學生？還是和清然一個班的……
謝椋垂下眸子，手指敲著桌面。
“方羅待，23歲，安樂傳媒的練習生，三年前音私闖民宅被抓入獄，去年刑滿釋放，據說當時他精神不穩定，有精神分裂的傾向……”
方羅待？！
聽到這個名字，謝椋一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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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椋沒忘，但是他當初不是處理好了嗎？
“方羅待在李成蹊入院三天後找到他，兩人像是達成什麽交易，將夫人的消息爆出來。”
秘書匯報完，將手中公文包裏的文件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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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書如釋負重一般的離開了辦公室。
方羅待……李成蹊……
方羅待他知道，那是他當初犯蠢的錯誤。李成蹊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，只是那段時間他太忙，沒有來得及問。
看著手中兩人的資料，謝椋思索了半晌。隨後他拿起手機，給那人撥了過去。
這種事情，他不是很方便出手，若是讓那人來的話，或許會快一些。
撥過去只有幾秒，便被人接起。
“有消息了？”
這一刻，兩人沒提過往，因為此刻他們有同一個目標。
“算是吧。”
暫時統一戰線，畢竟時間不等人。
“找到發布消息的人了。”
“李成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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